昨天打給老媽轉述了這陣子發生的事情,她叨念著很久沒接到我電話很擔心,
我笑著說總想著等穩定點再打電話,誰知道短短三個禮拜換了三個住所。
離開令人稱羨的菲利浦島,搬到市區後似乎不太順利,就這樣閒呀晃的過了一個多禮拜,
住的sharehouse一個房間緊緊擠著四張床墊,滿是潮溼和霉味。
以前在布里斯本認識的G小姐,草莓季結束時我們揮了手說掰掰,
當時還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再見面的一天。
半年後她從墨爾本來到菲利浦島找我玩耍,我們去了野生動物園餵袋鼠,
也親眼看到了全世界最小size的企鵝,還為了出海看海豹,
整船的人都對我吐了兩回合印象深刻。
G小姐離開菲利浦島的那天,也把我帶離了這個美好卻lonely的小鎮,
我以為我會在墨爾本city完成最後的打工度假,
卻在一個多禮拜後,G小姐礙於銀行戶頭的數字短缺,臨時要回布里斯本的草莓農場,
而我,在離開sharehouse改住她家的二十分鐘車程,
也決定連行李都來不及卸下,和她ㄧ起直奔1700公里的墨爾本開往布里斯本。
抵達充滿回憶的澳洲首站布里斯本,G小姐中途把我放在sunnybank的sharehouse,
因為我堅持死都不再去做草莓的相關工作。
她則繼續往北來到Glass House Mountains的農場,
結果才住不到一個禮拜,G小姐來找我吃宵夜的某晚,我接到了房東的變態簡訊,
當下G小姐又開車帶著我和行李們,逃離這個不僅環境骯髒,房東還很下流的地方。
於是,現在我與蟲兒為伍,ㄧ打開門就是一望無際的草莓園,
以農場住宿的標準,這兒還稱得上乾淨。
上廁所要先走到戶外,而且一個不小心就被蚊子攻擊,
房間沒有衣櫥,於是搬來幾個空紙箱隨便裝裝,
早上被陽光直射而熱醒,我實在很擔心已經變黑就算了,還黑的很不均勻,
於是貼心的G小姐直接在窗戶貼上厚紙版,這幾天終於不再汗流浹背的醒來。
我媽這時很驚歎的說,
「那妳也太厲害的吧,一個女生在澳洲到處跑來跑去的!真的是以後不管去哪都可以適應。」
「應該是喔,像我朋友說剛搬來農場這邊,因為廁所太髒,便秘了好幾天,可是我都不會耶,
啊就忍不住哪管廁所髒不髒!」老媽在電話那頭大笑。
我從來沒想過會再度回Queensland,更沒想過差點讓我窮死的草莓農場我還要回來,
但G小姐體貼我年紀大了體力又差,現在種草莓的粗重烈曬工作她說她去就好了,
還幫我和老闆卡了觀光農場涼涼賣草莓的缺,所以說出外靠朋友真的是很實在。
我愛上了這種不安定的生活,好像非得這樣才能肯定自己的存在。
死命撥著水求生,掙扎後活著,知道我還是會恐懼害怕,
在陌生轉換的車窗景色,在漆黑寂靜的銀河星空。
但雨過天晴後,可以感受細胞的活躍,可以像個孩子般笑的更燦爛,
還可以裝載無數的回憶在箱子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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